好词:风霜雨雪 晨霜晓月 白霜铺地 瓦楞凝霜 玉霜满地 霜叶如火 层层寒霜 银霜遍地 晨霜晓露 霜花洁白 薄霜铺地 寒霜逼人 电闪雷鸣 闷雷低沉 雷声滚滚 晴天霹雳雷雨交加 雷声轰鸣 雷电大作 淅淅沥沥 大雨淋漓 大雨滂沱 大雨倾盆 狂风暴雨 骤雨大作 雨急似箭 疾风暴雨 暴雨狂风 瓢泼大雨 雨帘悬挂 电似火龙 鼻似弯钩 挺鼻如峰 鼻子端正 鼻子扁阔 鼻子粗短 鼻尖扁平 鼻头微勾 鼻孔饱满 鼻孔朝天 鼻青脸肿 鼻歪脸肿 端庄秀丽 细巧挺秀 端正阔大 拱梁大鼻 鼻梁挺直 耳鸣眼花 耳目失灵 耳目一新方面大耳 肥头大耳 耳聪目明 两耳垂肩 眉如新月 眉如春山 眉如卧蚕 眉清目秀愁眉不展 柳眉倒竖慈眉善目 贼眉鼠眼剑眉倒竖 青眉如黛 长眉似雪 两眉入鬓 双眉高挑 眉耸春山 柳眉淡描 眉同翠羽 细眉长睫 长眉拂面 修长美丽 又粗又浓 双目似箭 双目传神 两眼如灯 两眼发呆 两眼放光 睛若秋波 眼若流星 眸清似水 凤眼流盼 碧眼盈波 眼睛贼亮 眼花缭乱 侧目而视顾盼生神 睡眼惺忪 贼眉鼠眼浓眉打眼 柳眉杏眼 龙眉凤眼 慈眉笑眼 横眉冷眼金刚怒目獐头鼠目 老眼昏花 慈眉秀目 秀目黛眉 眉蔬目朗 明眸秀眉 火眼金睛盈盈秋水 清澈明亮 乌黑有神 深沉睿智 深不可测深邃犀利 目光深邃 脸色如蜡 面若鹅卵 面若银盘 面如土色 面红耳赤 面不改色 面容俊俏 面容憔悴 面容刚毅 面目可憎 面如满月 面白如玉 平头正脸脸庞清秀 脸色红润 脸色白皙 面白唇红 面如晚霞 面似红火 满脸皱纹 满脸雀斑 满面春风 满面红光 满面笑容 粉红含春 笑脸相迎 皮泡脸肿 青面獠牙两颊绯红 颧骨高耸 黑里透红 涂脂抹粉 酒窝迷人 笑厣动人 轮廓分明 面面相觑油头粉面 方面大耳 广额方颐 气色红润 容光焕发 酒窝深陷 白净柔嫩 春风满面 神采飞扬
佳句:卖馒头的老头,背着木箱子,里边装着热馒头,太阳一出来,就在街上叫唤。他刚一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走的快,他喊的声音也大。可是过不了一会,他的脚上挂了掌子了,在脚心上好像踏着一个鸡蛋似的,圆滚滚的。原来冰雪封满了他的脚底了。他走起来十分的不得力,若不是十分的加着小心,他就要跌倒了。就是这样,也还是跌倒的。跌倒了是不很好的,把馒头箱子跌翻了,馒头从箱底一个一个的滚了出来。旁边若有人看见,趁着这机会,趁着老头子倒下一时还爬不起来的时候,就拾了几个一边吃着就走了。等老头子挣扎起来,连馒头带冰雪一起拣到箱子去,一数,不对数。他明白了。他向着那走不太远的吃他馒头的人说:
“好冷的天,地皮冻裂了,吞了我的馒头了。”
行路人听了这话都笑了。他背起箱子来再往前走,那脚下的冰溜,似乎是越结越高,使他越走越困难,于是背上出了汗,眼睛上了霜,胡子上的冰溜越挂越多,而且因为呼吸的关系,把破皮帽子的帽耳朵和帽前遮都挂了霜了。这老头越走越慢,担心受怕,颤颤惊惊,好像初次穿上滑冰鞋,被朋友推上了溜冰场似的。
不下雨那泥浆好像粥一样,下了雨,这泥坑就变成河了,附近的人家,就要吃它的苦头,冲了人家里满满是泥,等坑水一落了去,天一晴了,被太阳一晒,出来很多蚊子飞到附近的人家去。同时那泥坑也就越晒越纯净,好像在提炼什么似的,好像要从那泥坑里边提炼出点什么来似的。若是一个月以上不下雨,那大泥坑的质度更纯了,水分完全被蒸发走了,那里边的泥,又黏又黑,比粥锅糊,比浆糊还黏。好像炼胶的大锅似的,黑糊糊的,油亮亮的,那怕苍蝇蚊子从那里一飞也要黏住的。
一下起雨来这大泥坑子白亮亮地涨得溜溜地满,涨到两边的人家的墙根上去了,把人家的墙根给淹没了。来往过路的人,一走到这里,就像在人生的路上碰到了打击。是要奋斗的,卷起袖子来,咬紧了牙根,全身的精力集中起来,手抓着人家的板墙,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头不要晕,眼睛不要花,要沉着迎战。
偏偏那人家的板墙造得又非常地平滑整齐,好像有意在危难的时候不帮人家的忙似的,使那行路人不管怎样巧妙地伸出手来,也得不到那板墙的怜悯,东抓抓不着什么,西摸也摸不到什么,平滑得连一个疤拉节子也没有,这可不知道是什么山上长的木头,长得这样完好无缺。
晚饭一过,火烧云就上来了。照得小孩子的脸是红的。把大白狗变成红色的狗了。红公鸡就变成金的了。黑母鸡变成紫檀色的了。喂猪的老头在墙根上靠着,笑盈盈地看着他的两匹小白猪,变成小金猪了,他刚想说:
“你们也变了……”
他的旁边走来了一个乘凉的人,那人说:
“你老人家必要高寿,你老是金胡子了。”
天空的云,从西边一直烧到东边,红堂堂的,好像是天着了火。
这地方的火烧云变化极多,一会红堂堂的了,一会金洞洞的了,一会半紫半黄的,一会半灰半百合色。葡萄灰、大黄梨、紫茄子,这些颜色天空上边都有。还有些说也说不出来的,见也未曾见过的,诸多种的颜色。
五秒钟之内,天空里有一匹马,马头向南,马尾向西,那马是跪着的,像是在等着有人骑到它的背上,它才站起来。再过一秒钟。没有什么变化。再过两三秒钟,那匹马加大了,马腿也伸开了,马脖子也长了,但是一条马尾巴却不见了。
看的人,正在寻找马尾巴的时候,那马就变靡了。
忽然又来了一条大狗,这条狗十分凶猛,它在前边跑着,它的后面似乎还跟了好几条小狗仔。跑着跑着,小狗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大狗也不见了。
又找到了一个大狮子,和庙门前的大石头狮子一模一样的,也是那么大,也是那样的蹲着,很威武的,很镇静地蹲着,它表示着蔑视一切的样子,似乎眼睛连什么也不睬,看着看着地,一不谨慎,同时又看到了别一个什么。这时候,可就麻烦了,人的眼睛不能同时又看东,又看西。这样子会活活把那个大狮子糟蹋了。一转眼,一低头,那天空的东西就变了。若是再找,怕是看瞎了眼睛也找不到了。
一时恍恍惚惚的,满天空里又像这个,又像那个,其实是什么也不像,什么也没有了。必须是低下头去,把眼睛揉一揉,或者是沉静一会再来看。
可是天空偏偏又不常常等待着那些爱好它的孩子。一会工夫,火烧云下去了。
下了毛毛雨,那蒿草上就迷漫得朦朦胧胧的,像是已经来了大雾,或者像是要变天了,好像是下了霜的早晨,混混沌沌的,在蒸腾着白烟。
除了这个,还有打碎了的大缸扔在墙边上,大缸旁边还有一个破了口的坛子陪着它蹲在那里。坛子底上没有什么,只积了半坛雨水,用手攀着坛子边一摇动:那水里边有很多活物,会上下地跑,似鱼非鱼,似虫非虫,我不认识。再看那勉强站着的,几乎是站不住了的已经被打碎了的大缸,那缸里边可是什么也没有。其实不能够说那是“里边”,本来这缸已经破了肚子。谈不到什么“里边”“外边”了。就简称“缸磉”吧!在这缸磉上什么也没有,光滑可爱,用手一拍还会发响。小时候就总喜欢到旁边去搬一搬,一搬就不得了了,在这缸磉的下边有无数的潮虫。吓得赶快就跑。跑得很远地站在那里回头看着,看了一回,那潮虫乱跑一阵又回到那缸磉的下边去了。
这缸磉为什么不扔掉呢?大概就是专养潮虫。
和这缸磉相对着,还扣着一个猪槽子,那猪槽子已经腐朽了,不知扣了多少年了。槽子底上长了不少的蘑菇,黑森森的,那是些小蘑;看样子,大概吃不得,不知长着做什么。
靠着槽子的旁边就睡着一柄生锈的铁犁头。
说也奇怪,我家里的东西都是成对的,成双的。没有单个的。
砖头晒太阳,就有泥土来陪着。有破坛子,就有破大缸。
有猪槽子就有铁犁头。像是它们都配了对,结了婚。而且各自都有新生命送到世界上来。比方缸子里的似鱼非鱼,大缸下边的潮虫,猪槽子上的蘑菇等等。
不知为什么,这铁犁头,却看不出什么新生命来,而是全体腐烂下去了。什么也不生,什么也不长,全体黄澄澄的。
用手一触就往下掉末,虽然他本质是铁的,但沦落到今天,就完全像黄泥做的了,就像要瘫了的样子。比起它的同伴那木槽子来,真是远差千里,惭愧惭愧。这犁头假若是人的话,一定要流泪大哭:“我的体质比你们都好哇,怎么今天衰弱到这个样子?”
它不但它自己衰弱,发黄,一下了雨,它那满身的**的色素,还跟着雨水流到别人的身上去。那猪槽子的半边已经被染黄了。
那**的水流,直流得很远,是凡它所经过的那条土地,都被它染得焦黄。
本文地址:http://dufengvip.cn/post-1974.html
未标注转载均为本站远程,转载请注明文章出处: